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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舒儿咬唇不语，没承认，但也没否认。
方氏见此叹了一口气，苦口婆心道：“嫂子啊，那天我给你说了那么多，你还是没想明白啊？这个人有个人的命，你想这些有的没得做什么？别人过得好坏都是别人的造化，关紧是得咱们自己过得好，你就不说你自己的，你说你男人是想留在汴安城做官还是想外放？”
“自然是能留在汴安是最好的。”
关于这点，顾文生是和她分析过的，若是能在殿试的时候得到皇上青睐，这样就能有很大的机会留在汴安，这对他的前程是最好的，若是不能，就只能外任，可是像他们这种没有根基的，好地方是轮不到他们，多半会去那种偏远的地方，若是没有什么好机会的话，怕是就这么一辈子了。
虽然顾文生说一切随缘，可李舒儿是知道顾文生是有大抱负的，那肯定是留在汴安城最好了。
方氏闻言便道：“你看，既然是想留在汴安城，这和汴安道官眷多认识一下也是有好处的，更别说是人家柏姑娘想的如此周全，你再不去，岂不是下人家的脸面？你别看柏姑娘柔柔弱弱的，可到底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，你这么不给人家颜面，万一她因此恼上你了可怎么办？说不定还会牵连顾举人呢，你肯定不想这样吧？”
见李舒儿词穷，方氏趁胜追击，道：“至于那位镇国公世子夫人，既然你是打算留在京城，那就不能避免会再见面，你还是不要钻牛角尖比较好。”
说到这里听到叶举人叫她，便应了一声。
“这道理我都给你讲明白了，嫂子慢慢想想。”说罢就转身走了。
李舒儿站在原地，眼底满是愁绪。
——
到了赏梅宴那天，应陶到大门的时候就看到四姑娘傅心仪、五姑娘傅关仪、六姑娘傅巧仪就在马车前面等着了，应陶见此忙加快脚步。
“让几位妹妹久等了。”
傅心仪白了一眼，阴阳怪气道：“哪里，您是大嫂，我们这三个做妹妹的，自然该等您。”
应陶扬眉，倒是没有说什么，倒是傅巧仪亲热的挽住应陶的胳膊，笑着调侃道：“大嫂别理她，她每个月总有几天跟吃炮仗似的。”
傅心仪一听，气得柳眉倒竖：“傅巧仪你什么意思？”
傅巧仪冲她做了个鬼脸，也不理她，拉着应陶向第一个马车走去。
“大嫂和我做一个马车吧，好久没和你聊天了呢。”
应陶见此，自然是从善如流的应下，从头到尾仿佛把傅心仪当透明人一把。
傅心仪气得直跺脚，看着她后面闷葫芦似的傅关仪，满是嫌弃道：“你是个木头吗？就这么看着六妹妹欺负我！你怎么那么没用？”
傅巧仪闻言嗤笑一声，道：“四姐姐，你谁都像你那么小心眼吗？不过就是姐妹之间的逗嘴，放别人那也就是笑笑，你还当真了？也就五姐姐好脾气，才能忍你。”
说着冲傅关仪招手，道：“五姐姐过来，和我们坐一辆马车吧，免得受她欺负。”
“呵，好呀，有靠山了是吧？”傅心仪冷笑一声，“那五妹妹就去啊，哼！”
说罢扭头就上了后面的马车，傅关仪不安的看了看傅心仪，接着又有些拘谨的看向应陶和傅巧仪。
“大嫂，六妹妹，我上去的话未免有些拥挤，我还是……”
还没等傅关仪说完，傅巧仪就觉得无趣的摆摆手。
“行了行了，你就去陪四姐吧。”
傅关仪见此便不再啰嗦，忙上了后一辆马车。
如此，车夫才驾着马车向柏家走去。
应陶见傅巧仪一直摇着头，不由得好笑道：“你这是怎么了？”
“还不是因为无姐姐。”傅巧仪没好气道，“这么老实，怪不得被四姐姐欺负！虽然是庶女，也不用如此委曲求全啊？三叔三婶又不是不讲道理的，有时候想帮她，可是看她那软绵绵的样子，真是一肚子气！”